看着小柱子那略显单薄的身影远去,云华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惋惜的说道,“小柱子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爹和娘给他留下的那点家产都被他哥哥和嫂子给霸占了,偏偏哥哥又是个窝囊的,什么事都听他那个惹事精婆娘的!唉,小柱子落在了那个女人手里,不但吃不饱、穿不暖,一年四季还有干不完的活,连个孤儿都不如,真是造孽啊。”
对于小柱子这样的身世,云芳也是深感同情。但是,现在她的心思却不在小柱子身上,既然那个秋嫂子是个没有下限的小人,那她这一次花了这么多心思来诬蔑姐姐,就让人非常担忧了,而自己那善良的姐姐还在为别人伤心呢。
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云芳抓住了姐姐的说,装作好奇的说道,“姐姐,我以前不大留意村里的事情,小柱子的嫂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那人可是个心狠的角色,”云华面色戚戚然的说道,“不但虐待没爹娘的小柱子,管着大柱子不敢多说一个字,还喜欢到处扯谎说别人家的是非,在咱们村里可没有什么好人缘,就是周围三里五村的都知道她这么个人呢。”
“那,”云芳心头不好的预感更加明显,她觑着姐姐的神色,试探着问到,“那,咱们家,得罪过她?”
云华认真的想了一会儿,皱了皱眉,“若说得罪过她,应该还算不上吧?倒是她去年年初家里没有一粒盐巴了,还是咱娘好心拿给了她一些救的急呢。”
“难道是咱家让她还盐了?这才得罪了她的?”云芳快速的猜测到。
这事就有点类似于她在现代常常听到的一句话,要想朋友没得做,那就借钱给他,按照这里的盐巴紧俏程度,也和现代的钞票一样的了。再遇上秋嫂子这样的人,借出去的东西那更是会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不是,”云华摇了摇头,思量着说道,“咱娘当初拿盐给她的时候也没指望着她能还,我说的得罪她是去年冬天上,她下死手的抽打小柱子,我看不过眼去,出面说了她几句,让她当着大家伙的面上有点下不来台了,可能就是这事得罪了她吧。”
果然是个没有任何下限的小人,对于别人的好一点也不记,眼睛里就是盯着别人的过,像条疯狗一样,时时刻刻的就想着乱咬人。姐姐这么善良的人,她竟然用了这么歹毒的方式来败坏姐姐。
云芳来到这个时空以后,一直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下,是姐姐温暖的手一直不肯放弃的牵着她手,一点点的把她来了回来,又耐心的陪着她融入了这个社会。从某种意义上说姐姐云华对于云芳的意义甚至比娘都重要的。
自己生命中如此重要的姐姐,岂能让别人欺负了去?现在的云芳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任人欺负的云芳了,她的体内住着现代女蓝丹溪的灵魂,她知道有的人适合以心换心的交往,有的人需要棒喝,而有的人,就必须要抓住她的七寸才能让她老老实实的。
所以,她大方的拿出了这个时代稀有的萝卜干‘收买’懂事的小柱子,扮出一副恶相吓唬调皮的小福头,而对付秋嫂子这样的人就必要有点实际的手段了。只不过,对于这个秋嫂子云芳掌握的情况还太少,一时还不好想对策。
云华看着妹妹阴晴不定的脸,又联想到她方才凶神恶煞一般的吓唬小福头,她心头大急,摇晃着她的肩膀,说道,“芳儿,那秋嫂子不是小福头,她,她,她不会被你的脸吓着的,而且,而且,……”
“姐姐,我明白的,”云芳安抚的反手抓住了云华的肩膀,清晰的说道,“我不会去找秋嫂子理论,她那种人理论没用,而且她诬蔑姐姐的这件事也不是靠理论就能完全掰扯清楚的,必须想一个一劳永逸的彻底解决办法才成。这事姐姐别担心,我有办法。”
“一劳永逸的彻底解决办法?”云华喃喃的重复了一句,浑沌的心头‘突’一亮,燃起了希望,“真的?”
其实,云华何尝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棘手以及对她以后产生的影响呢,只不过她也仅仅是个还没嫁娶的孩子而已,突然面对了这样的状况,一时间慌乱的不知道如何处理。
现在,听着妹妹这么有条理的分析,看着她沉着冷静的神色,她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忘记了妹妹是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而且不久前还一直不死不活的躺在炕上不问世事。
迎上姐姐满怀着希冀的目光,云芳郑重的点了点头,再次保证到,“姐姐尽管放心,我有办法让那些小人们永远的闭嘴,再无没有半句闲话!”
云华有些灰白的小脸上渐渐亮了起来,不过还没等她细问妹妹想到的办法呢,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特别急促的脚步声,‘咚咚咚’的直接向着她们的方向赶来。
姐妹俩人暂时停下了正在讨论的话题,一同侧身,看到小石头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大冷冬天里,他额上却跑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你,你怎么来了?”云华脸色一转,纠结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