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迈进两步不到,里面的人先是看到了屈膝躬身双手握枪的两人,但第一反应却是看向原本门两旁应当看守的门卫,随即枪缓慢地抬了起来,高占山便用这档子时间,先是把头量奔驰车两旁的人一枪毙命。
高占山举枪打在了胸膛,何庭夕打在了脑门。
这是正当防卫。但只要枪火开了,随之伴随的枪声便会接连不断,除非有一方全胜。
而就在很短的时间内,何庭夕和高占山先是快速的小碎步躲到奔驰车的前头,以作障碍挡身,而后面原本皆要冲过来的持枪打手,却猝不及防地在身后受到了攻击。
长河和大成伸手很利索,皆是一枪爆头,子弹在前面冒了出来,脑袋便皆出了个洞,趴到在地。
大成心想,估计这帮孙子都没开枪过几回,所以他这枪开的心里也不是那么过瘾。
就在后面遭受埋伏后,中间的六个人一半对着前方,一半对着后方,双方一并开了火。
伴随着枪火声只听各个车里面女人的尖叫,这声音的震慑力更是显的比枪声还要瘆人,直传到了下面。
由于正在搬运东西,所以一概的门都是开着的。
詹医生在另一间关着孕妇的房间内,灯光照着孕妇高凸的肚皮格外发亮。女人在旁耐心显然已经耗尽,她恶厉道:“刚刚那个孕妇已经为你破了例,现在这个已经九个月了,离预产期也不过三四天,我命令你赶紧把她的肚子给我抛开!!”
孕妇躺在床上,绝望的大眼睛几乎哭成了三角形,她才18岁居然就有了皱纹。她弓着腿,头不断替抬起来,哭丧地看着屋子里的其他人,嘴里哀求着说:“不要啊……”
詹医生早已经换上了白大褂,手哆嗦地握着手术刀,就像他少时在医学院第一次解剖动物那样,颤抖不止。
女人上前,紧紧捏住詹医生的胳膊,恶狠狠地说:“如果你不开刀,我现在就去把刚刚那个女人杀了,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你看着办?”
詹医生恍然看向他,一粒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流了下来。
他知道这些孩子都是那些企业巨头的后代,是这些人日后操控那些企业的筹码,目前他不知道究竟为什么出现了变数,以至于他们要急匆匆地剖开这些女人的肚子,连打麻药都不肯,他如何下得去手。
刚刚那个女人的孩子明显不足月,他为了保住孩子,哪怕对方以自己的孩子相威胁,他依然坚持这才保住了,可眼下这个呢?
而就在他始终下不去手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个男人,是这里的年轻守卫,他匆匆地进来说:“不好了,外面来了一伙人,咱们的人,咱们的人都死了,他们,他们正要往这边来。”
女人一听便立时吓傻了眼。突地她目光狠厉地回头看了看,然后转过头看向那个守卫,守卫立时心领神会……
他们心知肚明,什么都不能暴露,所以一定要尽快毁掉这里的一切。
但没有想到的是,刚刚闯进来的那个男人刚要转身去执行,不想脖子却被一把冰凉的刀插了进去,他睁大眼睛,手缓缓地想要抬起,可很快他便随着刀子被拔出,身子趴在了地上。
女人见是手拿手术刀的詹医生,立时吓得双手张开在脸颊旁,尖声一叫。
但很快她的叫声被止住,她如慢动作般缓缓地转过身去,看向身后这个她一直视作玩意的女孩。只见这个挺着大肚子的女孩眼睛恨红了的样子死死地瞪向这个她视作魔鬼的女人,毫无畏惧,满脸的恨意。见对方转过身,她迅速地将插在后背的刀拔了出来,然后又猛烈地插在了女人的胸膛,一刀接着一刀,她随着对方堆随的身体蹲了下去,又哭喊着插向对方,血崩在她的脸上,她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将所有的委屈和恨意都倾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