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达死的时候肩上有囊炎积液,还是右肩,致使他无招架之力;而项瑁林则是在辟谷期间,饿的发虚的情况下被劫走杀害。
这些种种足以说明凶手对两名死者是非常了解的。
这些情况何庭夕比谁都了解。而在这座大厦里,有律师事务所、心理咨询室、美发沙龙,高级健身会馆诸如此类可以和客户建立熟知关系的地点。
像是在这些场所工作的人,如果够细心的话都能轻易得知客户的身体状况,同样,如果是死者经常光顾的地方,是很容易让他们卸下防备的。
可即便将没有信息价值的场所排除掉,光是这几个,要排查的人也不少。而且这多少有些猜测成分,难免会有漏洞,如果让周奇只调查这几个地方,未免方向出错,恐怕他是不会同意。
而两次的侧写公布都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何庭夕便只能跑去项瑁林的家里去了解情况。
只是他都已经驾车离开,Zeoy才想到自己录的视频,当中有个人值得怀疑。她刚要打电话说却又被什么事情给岔过去了。
一孕傻三年,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项瑁林的家是三栋别墅打通,连在一起的。一边是已经成家的儿子,一边是去年刚刚订婚,现在已经和未婚夫同居在一起的女儿。
何庭夕进到中间那栋,当见到那母子三人的时候,不免感受到了极为哀恸的气氛。
项瑁林的妻子一身黑衣,穿着短袖的她不停地用手搓着露出来的胳膊,好像很冷的样子,但其实里面的空调吹的温度很高。儿媳妇和女婿也都在,皆是陪在伴侣身旁,一副哀默的样子。
“你好,项太太,我是刑警大队特聘的心理侧写师,何庭夕。”何庭夕对项瑁林的太太说,随后对一旁的儿子点头示意。
项瑁林的儿子项鼎峰看起来身材矮些,有些微胖,但给人感觉为人持重。
何庭夕觉得或许能从项鼎峰的身上,得到些的有用信息。
项鼎峰也朝何庭夕微微点了点头,并请他入座。几个人坐在沙发上,何庭夕坐在东侧的单人座椅上,中间坐的是项瑁林的老婆,两旁是儿子和儿媳,对面的单人座椅上坐的是项瑁林的女儿,其未婚夫搭坐在扶手上。
项鼎峰离的和何庭夕最近,他虽然很想问些什么,但还是看向母亲。
项瑁林老婆一脸憔悴的样子看向何庭夕:“何先生,我是知道你的,我不绕圈子,我就想知道是谁害了我家老项?”她说着,一颗一颗的眼泪掉了下来,儿女们皆用宽慰的眼神看过去,两旁的儿子和儿媳妇皆握住她的胳膊,目光哀楚。
项瑁林女儿也哭了起来,未婚夫搂其肩膀,安慰着。
何庭夕只一如往常的清冷之色说:“目前警方还并未调查出谁是杀害项瑁林先生的犯罪嫌疑人,我今天来也是想更多地了解下项瑁林先生,这对案子的侦破是很有帮助的。”
项瑁林的太太看起来十分通情达理的样子,说:“想问什么你就问吧,为了我们家老项能死得瞑目,我会把知道的告诉你。他辛苦了大半辈子,这,这好不容易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怎么就这么,这么的让人给害死了……”
项瑁林的太太哭声更大,项鼎峰一边侧过身安抚母亲,一边转过头来对何庭夕说:“何先生,您有什么问题就问吧,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项鼎峰看着母亲如此的脆弱,便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