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庭夕抡起胳膊,发黑发红的火焰冒了出来,他用指头指着对方说:“你要是想信这些鬼话,那你就去信,你信你的,你愿意信的,这和智商无关,是你压根就没想过不信,上头说什么是什么!!”
何庭夕大吵大嚷,这话更是话音高了一度,好些通榆刑警队的人要么站在门口,要么脑袋趴出窗户,各个一副看戏的样子。
周奇脸上挂不住,胀红着脸朝后身撇了撇,这下子火也起来了,就指向何庭夕:“你就是个协助办案,轮得到你说三道四,之前要不是我给你压着,你现在还在美国呢。我告诉你,别在这给我胡言乱语,不然我你以后别想在刑警队混了!”
见此,高占山马上过来劝说:“诶,周队,周队,您也消消气,那庭夕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么,回头我和Zoe说,指定让领回家里教育去。”
何庭夕不屑一哼,后索性道:“我告诉你,老子还不干了呢!你们愿意蛇鼠一窝,随便!”何庭夕这话说的很小声,是凑到周奇跟前说的。说完,他不顾高占山的拦阻走了出去,边走还边说,“从今天开始,刑警队的事跟我任何关系没有,我也不是你们的侧写师,另请他人吧!!”
“地球没有你还不转了呢!”周奇用不屑的口气喊着说。
高占山拦阻无果,拍着大腿站在门口,龇牙咧嘴,遗憾地望着何庭夕离去的背影,然后微微朝身后斜斜眼睛。
……
何庭夕阴沉着脸开车回了尚城,Zoe坐在副驾驶时不时地望向他,不知该劝说些什么。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怨某个人已经是毫无意义的事情了,可越到这个时候越是知道,人的力量实在太薄弱了,有时候甚至是螳臂当车。
“昨晚那个康律师来了么?”何庭夕小浮动地打转着方向盘,眼睛隔着漆黑的墨镜看了Zoe一眼,声音低沉,喉咙像是十分的不通畅。
“那个康律师,我的天啊……”见老婆难得这个口气,他意外地看过去,问说:“怎么了?他那个人就那样,上次在丁可家你不是看见了么,他就是那副样子,总是板着脸,说话像吐刀子,有时候像抛馒头,能噎死人!”
Zoe越听越觉得好笑,这话说他开口吐刀子,抛馒头噎人,你何庭夕不也是么。
何庭夕瞥见老婆的窃笑,将脸转过去那么一会儿。
“诶呀,你看看你,那么小气。”Zoe扭动身子朝丈夫说,她又赶快继续上个话题,“倒也不是那样,就觉得有些反常。”
“反常?”
“是啊,就是反常。”Zoe皱着眉头认真地回想,“你看啊,别的家长都是泪流满面,有个爸爸甚至眼看着能摸到女儿的手了,居然都激动的差点摔倒,幸好他那个年轻老婆把他扶住。”
“你说的是高总吧,他是刚取了个年轻的老婆,还是个演员。”何庭夕饶有兴趣道,“那个演员哭的很像吧?”
Zoe一乐:“老公你说的太对了,那哭的,敢情那女孩是她亲生的了,我真是尴尬的要死。”
“尴尬这种事,人家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我脸皮是没有那么厚。”她撅了噘嘴,何庭夕笑吟吟地看向她,真想用手指弹动下自家老婆撅起来的红润嘴唇。
Zoe继续说:“那个康律师伤心是有的,悔恨也是有的,可就是觉得别扭。没错,他是个律师,什么都见识过,可那毕竟是他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