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在医院停留太长时间,五点钟的时候,我就离开了,宏哥跟老鹰还有强子依旧在畅哥身边守着,而且我呆的这段期间畅哥两眼空洞一句话都不说,我也不知道畅哥会不会因此而把性格什么的彻底改变了,也不知道以后的他还会不会像以前那么年少轻狂了,出病房的一刹那,我突然怀念起最开始的畅哥了,感觉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汉,而现在却变成这样了,是宏哥的错,还是我的错?而到后来才知道,我们俩都没错。
出了医院,叼起一只烟来,天色已经昏暗了,大冬天五点来钟天就黑了,这天也是黑的着实早了点。
我给豹子打了个电话过去,没一会就通了:“喂,豹子。”
“哎,大天哥,你干啥呢一天没见你人。”
“没啥事,今天晚上有点事,你把咱在36号街的所有弟兄都叫出来,就在你们小区那块集合就行了。”
“所有兄弟?大天哥,要干谁啊搞这么大动静。”
“不干架,你就叫吧,我说有事就是有有事。”
“嗯,行,知道了。”挂了电话,我自己一个人,肚子也饿了,中午本来就没吃饱,自己一个人在街上溜达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吃点啥,饭馆里的东西都吃腻了,寻思找个地摊吃点面什么的就行了,况且我现在经济本来就紧张了,就不能享受那种天天大鱼大肉的生活了。
叹了口气,撇掉烟头在路边找到了一家卖版面的,然后我就要了一大碗加个鸡蛋,又要了一瓶水,一共六块钱,就够对付晚上的了,而且烟也没了,还要买盒烟。
吃完饭结完帐,我擦了擦嘴就离开了,顺手打了辆车,算计着打车回去的钱,七八块吧也不算多。
到了之后我下车去附近商店买了盒十块的烟,叼起一支抽了起来,回到家我摊在沙发上,灯也没开,因为我就喜欢这种感觉,周围很安静,空荡荡的房子里就我一个人,突然很想我爸妈,我耷拉下脑袋,尽量让自己不要想这种难过的事情,不过我忍不住,越来越想念我父母,还是以前的生活过的舒服。
我叽咕了两下眼睛,又仰起脖子来,撤了几下自己的领子,呼哧呼哧喘开了粗气,我也不知道为啥,但总有一种要流泪的冲动。
男人,不能哭,我心里这么想的,但是另外一个自己说,现在没人,而且关着灯,哭也没人看得见。
而这时我才感觉到自己原来也很脆弱,是啊,我也就是个十八岁的少年,要换做正常人的家庭里,十八岁应该还在吃着父母给做的热菜热饭呢吧。
而我呢,自己也懒得说了。
伸了个懒腰,闭上了眼睛,躺在了沙发上,寻思睡会觉。
没想到一睡,还真的睡着了,我是被电话声吵醒的,拿起来一看是豹子打来的,我接了起来:“喂,豹子。”
“大天哥,人到齐了,你来吧。”
我坐起了身子:“这么快。”
“这还快,都八点了。”
我打了个哈欠:“我睡了两个多小时了。”
“嗯,差不多,你赶紧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