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梓瑛等下约了人,临走前再三叮嘱,“你早点坦白,不然别怪我越俎代庖。”

    傅延琛好心提醒,“妈,你要迟到了。”

    万梓瑛气得不想和他说话,挥挥手走人。

    傅延琛回病房见辛念醒了,陪她做完各项检查,确定人没事,之前可能是惊吓过度和低血糖导致的昏迷,这才办理出院一起回家。

    然后问题来了。

    辛念的记忆其实还有些错乱,比如她至今也没想起来,自己到底是怎么掉的湖。

    因为傅家和辛家大方向一致,起初她以为是回自己家,直到司机将车开进傅家的大门,她才反应过来,她最近一直住在傅延琛这里。

    辛念:“……”

    爸妈,你们闺女出息了,连咱家死对头的地盘都说睡就睡。

    她尽量保持淡定,像失忆时一样该干嘛干嘛,主要是在病房里一时脑抽,否认了自己恢复记忆的事,她现在越发说不出口。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情怪怪的,有点患得患失。

    晚饭是傅延琛在厨师的协助下亲自做的,看着他单手掂锅,辛念受宠若惊的同时又习以为常,人格差点当场分裂。

    等看到一桌全是自己爱吃的,她总算说服自己,今宵有酒今宵醉。

    早晚要说实话的。

    就算她不说,傅延琛也答应他妈要坦白,这种关系注定维持不了多久,不如先痛快地吃他一顿再说。

    辛念忽然胃口大开,下筷如飞。

    青菜蟹腿蚌肉,通通都到碗里来!

    傅延琛戴着一次性手套,一只手熟练地剥好油焖虾,将红嫩可口的虾肉放到辛念碗里,笑着揶揄,“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都怪你做得太好吃,没想到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辛念真诚地夸了句,当然是跟在英国的时候相比。

    傅延琛没多想,还以为她是说比前几次有进步,一脸的理所当然,“我特意请教过几个老师傅,他们的拿手好菜都是你喜欢的。”

    辛念将油焖虾送入口中,偷瞄傅延琛一眼,心里微微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