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越来越深,医院大厅内的人非但没有减少,就连住院部都有人出来参观,里里外外围了不下一百五十人,目光都在中心几人身上。
已经没有人再小声嘀咕,偷偷指着尚扬。
都站在他的立场上,刚才一番话毫无疑问,让所有人情绪受到渲染。
是啊。
假如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有人出手帮一帮,还至于闹到今天这样?
如果不是用这种道德绑架的套路,还至于闹得如此难堪?
尚扬说的句句在理,没有半点废话,相比较之下,那个躺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妇女,算个什么东西?
持续整整三分钟。
尚扬见没人有任何回应,转过头,大跨步走出人群,腰板异常挺直,谁也别说谁性格好与不好,如果寥寥七笔,就能写出“人生”两个字,哪还有高低贵贱,贩夫走卒之分?尚扬知道自己从小就不受待见,也不想骑在这家人头上作威作福。
落难之时惹我,能忍。
在我飞黄腾达之日还惹,打你也没商量!
不要说小人得志。
在拳场时别人挥拳三百次,他挥拳一千次。
在给周腾云当司机时,别人想的如何开稳,他练习飘逸,又是为了什么?
人活一口气!
百十人的目光,目送他走到门口,走到那位妇女身边。
赵素仙没有任何怪罪儿子的意图,眼里反倒是满目慈爱,她知道,自己的孩子终于长大了,从今以后,自己也可以堂而皇之的说:这是我儿子!
两个人并排,走出医院,消失在夜色之中。
……
医院大厅里。
赵素梅见他们已经离开,自己在地上躺着,也没有任何必要,突然间变得很慌,因为她预感到这么多年打下来的财富正在一点点流逝,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又是自己亲手给葬送的,她很后悔,假如不是想的太多、做法太着急,不是道德绑架,最后撕破脸皮。
假如自己使用怀柔政策,任凭他冷眼相待,一副虚心接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