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茶茶是怎么觉得这个女生有问题的?”羽田秀吉好奇地问。
夕阳的余晖渐渐消失,天青色的夜空布满星星点点,宫本优茶起身拉上窗帘,将客厅的吊灯打开,明亮的灯光顿时充满整个房间,使黑暗无所遁形。
“我倒不是针对她。”
宫本优茶接过羽田秀吉递来的茶杯,温热的茶水透过杯壁温暖了冰冷的指尖,他解释道:“庭院画室火灾的事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可当初毁坏幸村精市画作的人始终没有找到,这很奇怪。”
“我和新一哥哥分析过,若说毁坏画作是处心积虑,这中间又充满了诸多说不通的偶然性,比如,对方是如何确保我一定会带幸村去庭院画室的?但若说毁坏画作只是同学间的小打小闹,那这其中的细节未免处理得太干净太完美了,让我们到现在都找不到作案者。”
“所以这件事之后,我一直对立海大附中美术社的人抱有警惕。”宫本优茶平淡地道,“我不相信对方只会出手那一次,便一直等着——谁会主动来接近我或者网球部,又同时与美术社有牵连,谁就是我怀疑的对象。”
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茶杯,少年神态冷静,面对未知的恶意和危险毫不惧怕,“天海麻杏可能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也可能她来网球部只是个巧合……但无论怎样,我都有耐心等下去。”
羽田秀吉笑着戳穿宫本优茶的假面:“可你看起来,还是在担心着什么?”
他撑着脸细细扫视着少年精致的眉眼轮廓,“让我猜猜……你是怕‘鱼’会对你的同伴们不利?”
宫本优茶浅叹了一句:“瞒不过吉哥。”他微微皱眉,“这事除了幸村、真田我不能告诉任何人,但事实上,连他们两个我都不打算说,我不能再牵累他们了……可天海麻杏就是个定时炸弹,不放在眼前盯着我不放心,放在网球部里我也不能安心……”
这就是个烫手山芋,扔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留在跟前处理又怕伤到无辜的人。
“我倒是可以找人帮忙查一下天海麻杏,如果他有时间的话……”羽田秀吉想到自家某个人,若有所思道,“但恕我直言,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我更倾向于这个女生只是个眼线,背后另有其人。”
“嗯,”宫本优茶闻言也不觉得失望,“不论信息有没有用,多一点了解总是好的。我会先稳住天海麻杏,至少不会让她在网球部乱来。”
羽田秀吉摇摇头,眼神温柔地看着少年:“你还是想得太简单了,茶茶。像这种钉子,一般是不会被动用的,只有这样,才能在某些关键时刻发挥致命一击。所以她不会轻易在网球部做什么,这个你可以暂时放心。”
宫本优茶受教地点头,浅笑道:“这就是太阁名人的制胜之道吗?”
“算是吧?”羽田秀吉一歪头,俏皮地眨眨眼。
两人相视一笑。
“对了,”羽田秀吉想起一件事,起身轻车熟路地抽开宫本由美的抽屉,翻出一个牛皮信封交给宫本优茶,“差点儿忘了这个。”
“什么东西?”宫本优茶疑惑地接过去,还以为是堂姐给他的信,结果……
“钱?”宫本优茶有些惊愕。
他真是想多了,宫本由美那女人怎么会有写信这种细腻的表达。
“你姐说给你的旅游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