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子川很快离开,赴金州而去。
宋青枝留在牧场,整日忧心不安,还非常任性地将坐牛车和马车的‘行’积分换了一排巧克力来吃,吃的时候果然觉得挺享受的。
但吃完想到瞎花掉这么些积分在零食上,还不如换成什么能变现的现代产品呢!
青枝觉得更难受了。
众人察觉她焦虑,将酒楼许多不费心的小事交给她负责,忙了几天下来,心情才渐渐转好。
这日她正一边在酒窖重新清点酒坛子的数量,一边隐隐觉得这举动有点多余,因为酒的交接是由掌柜亲自负责的,一向分毫不差。
然而……大家都笑容满面坚持让她再清点一遍。
她慢慢在一排排酒坛子中间走过,点完了数记下,又慢腾腾走到地窖出口,
有人从木梯上慢慢走下来,青枝抬起头。
是他回来了,逆光向她走来,神迹一样。
宋青枝又不受控制地红了眼眶。
律子川走到她身前笑道“我回来了。”神情间非常骄傲又有点期待,好像一只猎犬等主人摸头夸赞,好像他的回来就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
所以宋青枝摸了摸他的头,夸了句‘回得好’。
万国酒楼顶层包房,老板们和房东齐聚一堂,律子川将偷袭金州土豆庄的事轻描淡写说了一遍。
禁军并没有发现明显和仁王有关的痕迹,但是从其中两个庄子搜出来近两百只长枪,上面红缨所用的材料非常特殊,与仁王在淮南那家私人绣房所出绸缎几乎一致。
周将军上报陛下,但仁王矢口否认,说绸缎作坊天下不知有多少,偶然有材质相同,也不过是巧合罢了,责备周将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周国上下开明宽容,朝中大部分人都站在仁王这一边,认为周将军的指证需要更站得住脚的证据。
听完最新朝中新闻,房中士气低落下来。
柳依依喃喃道“所以我们费尽心思打听出来的消息,加上律兄弟差点丢了性命找到的线索,根本毫无用处?”
董湛搓了搓脸,道“不仅毫无用处,还打草惊蛇了!不会查到我们头上吧?查过来我岂不是死定了?”
大家都怂怂地互相看着,律子川道“没事,打草惊蛇的人是周将军,擒贼先擒王,仁王要报复也是先从他下手。”
他的脑回路虽然清奇,却非常奇异地安慰到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