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看着岳不群道:“岳兄,以你对你那大徒弟令狐冲的了解,他会是个指挥千军万马的人物吗?更何况那些旁门左道之辈,各个都是狂妄自大之徒,整日里好勇斗狠,谁也不肯服输的性格?
这样的两三千人聚集到一起,能够让他们都听话,不惹是生非就已经是千难万难之事了。要不是因为有着救‘圣姑’这件事压着,我估计让他们几千人聚集在一起,相互之间不闹事,不惹是生非就已很不错了。”
岳不群道:“左兄,那令狐冲已经被我逐出师门了,他现在已不是我的徒弟,请你务必记清楚了。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让他率领几十人的队伍可能没问题,几百人的队伍都已是高抬他了。这两三千人的旁门左道高手?一定不是他力所能及之事!”
而当他们发觉下山的道路已经被我们封死了,不管怎么冲都冲不出去的时候,他们会不会重新在少林寺内集结?到了晚上我们可以用暗器和地下撒倒刺的方法,多困上他们一段时间,相信只要他们逃不出来,一定会不战自乱的!
我就不信了,那令狐冲能够在外无救兵,内无粮草之时,还能够让这群旁门左道之士循规蹈矩,不给他惹是生非?这群人从来都是谁也不服谁的性格,此时如若是内讧了,你说还会有谁能压得住吗?
左冷禅道:“岳兄,那么我的计划就是这样的了,我们先放令狐冲带领那些左道中人占领了嵩山少林寺,然后我们正派人士再把他们全部围困在少室山上。
当他们查找一遍,找不到‘圣姑’之后,却发现少林寺里面,连一口水、一粒粮都没有给他们留下,你说他们会是何等模样?当这些左道中人渴极了,饿了的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情呢?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方证大师为了不让大家有太大的损伤,也只能同意避其锋芒,放他们一条生路了。让令狐冲带着这几千人的队伍,先进入少林寺内。相信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大家伙儿都懂,但是真正懂得利用这兵法之人,又能有几人呢?
到最后不管结果如何,少林寺都会有所损伤,那也是可以预见之事了。而你左冷禅凭借着这番布置,同样可以得到绝大部分人的认可。这无疑会给我们五岳剑派中人添光加彩,也会让大家对我们五岳剑派刮目相看!”
这时候他们连吃的都不能保障,这群乌合之众会做出任何事情来,我都不会感到稀罕的!我更希望他们在死伤惨重之后,会放一把火,烧了这少林寺,做下更多的人神共愤之事来……”
岳不群道:“左兄高才,你这计谋,才真称得上是阳谋啊。哪怕是那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猜到了最后结果,他也只能同意你的做法。因为不让这群数千人的乌合之众来到少林寺内,这些左道中人就绝不会离开这少室山的。
岳不群道:“左兄,我一直都感觉到奇怪,为何魔教中人会大举在仙霞岭与廿八铺阻击恒山派众人?原来那真正出手之人,是你们嵩山派所为啊?这我就能够想得通前因后果了。”
左冷禅道:“不仅袭击定静师太是我们嵩山派所为,连定闲、定逸两位师太,在泉州铸剑谷遇袭也是我嵩山派所为!可惜这两次事件,都被那令狐冲给破坏了,妄自浪费了我如此好的计谋!”
左冷禅道:“现如今五岳剑派中人,能称得上英雄者,惟岳兄与左某人而已。岳兄前段时间收下福威镖局的林平之,不就是为了今日得到那‘辟邪剑谱’吗?现如今剑谱已问世,想必它已成为岳兄的囊中之物了吧?
岳兄不必急于否认,我之所以肯当面与岳兄说出这番话来,就是把岳兄当做自己人了,才会如此口无遮拦的。现如今恒山派已经是人才凋零了,定静师太与恒山弟子,在仙霞岭和廿八铺被袭之事并非魔教所为,想必岳兄也已猜到结果了吧。”
岳不群道:“左兄,你也太高抬我了。不讲其他,那恒山三定中的任何一人,都与我武功相差无几。让我正面与定闲和定逸二位师太对战,我是不可能有胜算的,这还不算强人所难吗?”
左冷禅道:“岳兄,你有所不知,那定闲定逸两位师太,在铸剑谷中都已受了不小的内伤。现如今她们俩不管是谁,都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好身体的。她们二人急急忙忙赶到嵩山少林寺,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
岳不群道:“左兄,今日里你敢如此说话?定然是意有所图吧?不管你想要的结果如何,就请讲当面吧。我清楚,你能如此对待恒山派,就有可能这样对待我华山派的。岳某来嵩山一路太平,想必也是有左兄的照拂之义吧!”
左冷禅道:“岳兄,那些都是小事,不足挂齿。前日你已经听到密探回报了,那定闲、定逸两位师太已经赶往少林寺了。不管如何,我不希望在我们打败来袭之敌后,再在嵩山少林寺内见到恒山三定中的任何一人!”
岳不群道:“左兄,我有不答应你这建议的机会吗?既然是别无选择,你又何必假惺惺的如此发问呢?放心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我的约定我岳某人应下了。
但是我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既然是五岳剑派合并势在必行,那么到时候我希望我们华山派动作要小一些,因为华山派我只有这几个徒弟,再让他们与我分开,那就太不够意思了吧?”
岳不群道:“左兄,你是说她们二人是想让少林寺方证大师,放了那魔女任盈盈不成?难道她们二人受了小贼令狐冲的恩情,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可能去做了吗?如若魔教‘圣姑’被方证大师放了,我们所做的这一切努力,都是白费心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