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孔戟面色瞬间严肃,只是明亮的眼神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他立即兴奋地收拾行李去了。
他可不想寻找什么长生不老药、成日窝在这破山村里,大西北才是他心之所向,眼下终于能够脱困,怎能不兴奋?
孔威则坐在了木桌前,立即将近些日子整理好的地图和早就写好的奏折拿了出来,落上日期。
刚写完放下笔,他就压低了声音冷喝一声,“谁?”
海东青立即扑扇翅膀飞走了。
门很快被敲响,孔戟起身去开了门,然后就瞧见沈昭站到门口。
“还挺敏锐。”孔威抬眸看了他一眼,接着将桌上的东西收好揣进怀里。
沈昭瞧见他们的架势,不禁询问:“将军这是要走?”
“嗯,住了许久,也该走了。”孔威回道。
沈昭忍不住看向外面,按照天空月亮的位置,眼下正是四更时分,什么事情这么着急,竟然等不到天亮就走?
孔威却看向他,又道:“既然你醒了,我就不特意留书交代了,明儿替我向你奶奶说一声便是。另外,本来还说再教你两天弓马骑射的,但眼下是不成了。你射箭练得不错,纠正姿势后以后勤加练习,定能射得更远、更有力道,至于骑马……日后有机会,多学习便是。”
沈昭抿了抿唇,点头应是。
孔戟这方已经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了东西,立即讲道:“将军,好了。”
孔威点头,看向沈昭,随后说道:“他日我们在帝京相聚。”
说完后他转身提起桌上的佩剑,对孔戟讲道:“走。”
两人步履轻盈,很快就悄无声息地出了院子,又过了一会儿,远处便似有马蹄声响起。
沈昭望着天边的圆月,又看向空无一人的居室,略微站了会儿,便吹熄了油灯,重新去了灶房歇下。
翌日一早,顾婆子一家便得知了孔威他们连夜离开的消息。
“走得这么急,怕是有什么急事吧?”顾婆子拧眉。
梅氏回道:“可不是,今儿中秋,月饼都没能吃上呢。”
顾乔则长长地吐了口气,舒畅地讲道:“终于走了,我觉得这空气仿佛都变得格外的清甜!”